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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表示他在听。这还是今天见面以来谢宁第一次提起贺华煦。谢宁其实对上辈子很多事的记忆都混乱了,但印象深刻的那些事件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他上辈子对谢珠做出的种种荒唐事都是不可置信的,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同为一家骨rou,自己却像个外人,他们从来都不在乎自己。他从没有机会向别人倾诉自己的家庭,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只愿意在崔义玄面前自曝其短。“我觉得在家里我就是唯一的一个外人,我妈死了,哥哥jiejie都不喜欢我,我爸也不得不娶我舅舅,他们都不情不愿,觉得遗嘱妨碍了自己,所以就都讨厌我。”谢宁有气无力的举起一勺米布丁喂进嘴巴里,抱怨这种复杂的家庭的语气多了几分湿哒哒的委屈,但还没忘了吃东西。崔义玄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昨天查到的谢宁的基本资料。他的母亲早逝,父亲基本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所以谢宁的母亲留下一份很详细的遗嘱,几乎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成年的谢宁。对于一个自认为是一家之主权力无限的男人来说,这就是他不喜欢这个孩子的理由了。后来由于合作的原因续娶亡妻的弟弟,美其名曰为了照顾小儿子。但看谢宁的说法,他能长成现在这副样子,和这个舅舅也没有关系。崔义玄对谢宁的家庭其实毫不在意,因为这些人根本无力阻拦他。他只是略有点好奇心:“那你会参加这个生日宴会吗?”他猜测谢宁还是会去的,如果贺华煦接受了邀请的话。说来也是奇怪,贺华煦应该知道谢宁和家人关系不好吧?为什么仍然在谈恋爱的时候就和谢家搭上关系?然而谢宁垂头丧气地说:“我不去了,我再也不想去了。”上辈子他在人前被迫装出一副其乐融融温暖和谐大家庭的经历还不够多吗?现在他们想演,他也不想配合了。何况贺华煦答应了要去,谢宁巴不得能躲开他。崔义玄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变坏了:“干吗不去?我还可以和你一起去。”谢宁震惊了:“真的?!”这剧情走向好像不太对吧?崔义玄一本正经,眼神里却带着笑意,看他已经吃完了米布丁,伸出手把他拉起来:“现在流行的逆袭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不仅要参加你不喜欢的人的宴会,还要抢走他们的风头。”谢宁一脸麻木:“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会看逆袭了。”崔义玄一边结账一边回答:“我不看,我手下的人看。”谢宁习惯性回嘴:“那看来你手下的年龄段没有我想的那么老。”听到某个熟悉的字眼,崔义玄动作一顿,扭头审视着神情仍然呆滞的年轻人,不是很愉快的样子:“你觉得我老吗?”话题走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谢宁惊愕地瞪起眼睛,像自己被冒犯了一样:“你不老!!!”崔义玄满意地转过头去。走出去之后,谢宁本以为今天就已经结束了,然而崔义玄看了看表,打开车门:“你jiejie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谢宁其实没把他要去参加生日宴会的话当真,只以为那是个玩笑。反正他现在心情也不低落了,反应就快了许多,莫名其妙地答道:“明天。”崔义玄示意他上车:“那我们就先去买衣服。”谢宁愣住了:“啊?”崔义玄回过头半开玩笑地解释:“逆袭从改头换面开始。”所以他们去了一个裁缝店定制礼服。谢宁这时候还没完全拥有一个社交的身份,作为谢家第三个孩子他还是个未成年人,没有自己的社交需求,作为贺华煦的男朋友,他也没有正式到可以陪贺华煦出席各种场合。所以即使量体裁衣对谢宁其实已经不算陌生了,但他的表现在崔义玄看来却镇定非常,除了还是很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裁缝的助理用一把尺子把谢宁的数据量完了之后,还有选料子,商量特别设计什么的流程,所以给他们提供了饮料让他们稍等一会,谢宁就又在道谢。片刻后年轻人茫然地问:“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崔义玄的理由不太好说出口,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最无害的:“你还记得我的女儿吗?”谢宁点点头,忍住了听到崔义玄提起女儿就条件反射的战栗。崔义玄说:“她mama在她三岁的时候过世了。”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谢宁第一反应是茫然,随后因崔义玄脸上某种类似忧愁的情绪顿悟了。谢宁也是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的孩子。谢宁的手指颤了一下,他的内心涌起一阵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绪狂潮,让他自己都吃惊起来。被崔义玄当做小孩子看待,而且还是因为想起自己的女儿所以格外优容甚至多番帮忙,给他带来的感觉居然是不甘和怨气。谢宁感觉得到自己的眼眶立刻就红了:“我不是小孩子!我也不用你同情!”说这种话就很小孩子气,谢宁知道,却忍不住。他弓起身子像只应激反应的小动物,崔义玄也吃了一惊,却很快就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肩上:“我也没有把你当做小孩子。”谢宁被他一碰,立刻不受控制地软化下来。他有些懊恼,更羞耻,垂下眼睛不肯看崔义玄的表情,喃喃自语:“你又不是我的表叔叔。”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崔义玄就控制不住脱口而出,且语气十分像是诱拐的暧昧:“但你就是喜欢叫我表叔叔,是不是?”谢宁惊慌失措,脸立刻就红了,一幅被人揪住了后颈皮的样子。崔义玄居然还在靠近他,比他高大那么多的成年男人在他身上投下阴影,谢宁立刻向后靠,然而崔义玄的接近似乎永无止境,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几乎像一床厚厚的毯子,要把他整个人包起来。“我……”谢宁试图说话,但声音又软又黏又低又颤,只说出一个字就无以为继。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崔义玄的衣襟,整个人都缩进沙发一角,丝毫不觉这姿势多暧昧,落在外人眼里多像是他们在做些亲亲抱抱本店不允许的事。“嗯哼!”裁缝大声的,旁若无人的清了清嗓子。崔义玄摸了摸谢宁还带着点未褪尽的婴儿肥的下巴:“我也喜欢。”随后把他放开,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沙发的另一边。谢宁心脏狂跳,晕晕乎乎地听着他和裁缝交谈起来,对要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发表种种意见。第二天晚上七点,谢宁再次来到裁缝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