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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主偷窥了好几年(全是剧情)

    凌府占地广大,院落足有五进之多,整体布局规整有序,布置豪华大气,亭台楼阁,曲院回廊,错落有致。思玟作为奴妻入府一年有余,平日里仅被允许在夫主的书房、 正房和后院活动,没有夫主的召唤连前厅都去不得,府中许多地方都从未踏足,如今被林姑姑引着穿过主屋前方的抄手游廊,行走在此前从未踏足过的前院,心中的恐慌远胜好奇。

    奴妻是夫主的私产,不被允许与除了夫主以外的男子接触,凌府的规矩又格外严苛,即便是相隔数米从男子面前经过都不可以,若为奴的妻妾与其他男子有所来往,轻则受到重罚,重则性命不保,更不用说被外男看见了光裸的身体。

    所幸林姑姑还有几分良知,没有拉着赤身裸体的思玟就这么走出正房,而是在临走前用一顶斗篷包裹住了她满是欢爱痕迹的胴体。

    即便如此,行走在凌府前院时,思玟还是觉得惊恐又忐忑。之前被凌河掳走,按凌府的家规来看,她已经脏了,好在夫主宽宏大量没有惩戒她,反而对她比往常还要温柔体贴,思玟心中感激,因此格外害怕今日被迫违背家规抛头露面来到前院。受罚事小,相比之下,她更怕夫主伤心、对她失望。

    林姑姑力大如牛,她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对方捆住双手拉着往前方走去。

    凌府乃是城主府邸,前院往来之人极多,不仅只有府中小厮侍卫,更有前来与城主议事的城中官员,思玟行走在府中游廊上,虽然有蔽体的衣物,但依然觉得很不自在。在凌府中,只有犯了大错等着被发卖的贱奴才会被包裹着身体由这条路送出府外。

    果然,刚出了后院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丫鬟小厮毫不避讳的说话声。

    “看,那是哪位主子房里的奴?是犯了什么错吗?”

    “领着她的人是林姑姑,难道是家主的奴妻?”

    “我看是了……家主大婚那天,我远远见过,长的就去一副sao贱模样,入府这么久,也没被调教好,怕是触怒了家主,要被送走了吧。”

    “还用看吗?她入府之前是赵府嫡女,金尊玉贵的养大了又如何,还不是不知廉耻地当众勾引我们家主,这才被丢了脸面的赵家送来府上为奴,偏她还不安分,听说前些日子还勾搭了凌河公子……如此下贱yin荡的贱奴,早该被处理掉了,没的脏了府上的名声……”

    “就是说啊……”

    ……

    一路听着众人轻蔑厌恶的指责,思玟心中悲苦,忍不住垂下泪来,想要开口辩解,可仔细想想却辩无可辩。生日宴上当众勾引夫主的人是她,凌河虽非她主动勾引,但她被掳走失了名节却是千真万确,旁人并没有说错,她这样污秽的贱奴莫说不配留在夫主脚下服侍,就连活下去也是一种恬不知耻……

    正在思玟无声垂泪、胡思乱想时,忽然听见前方引路的林姑姑古怪地笑了一声。

    思玟心中疑惑不解其意,口中又被塞了口球,也没法开口询问,就这么一路被举止怪异的林姑姑拉扯着走过七拐八绕的游廊,来到一处幽静雅致的别院里。

    一进了院子,林姑姑便卸了思玟嘴里的口球,“吱呀”一声打开房门,把懵然的思玟推了进去。

    思玟脚下一个趔趄,毫无防备地摔进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华丽大堂里。心知没有得到夫主允许,擅自出现在后院以外的其他地方对奴妻来说都是大错,思玟还没来得及张口求救,林姑姑不疾不徐的声音传入耳中。

    “别白费力气了,此地位于凌府僻静之地,凌渊家主向来严禁旁人擅闯,因此人迹罕至,家主又远在正厅面见城中官员,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你叫得多大声都是徒劳无功。”

    思玟双目惊恐地睁大,裹紧身上的斗篷,踉跄着站起,瑟缩着拉开与林姑姑的距离。

    “好孩子,别如此害怕啊。”林姑姑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待你见了这里的东西知道真相后,怕是谢我还来不及……”

    “你……我不要看!”不好的预感自思玟心头漫起,她这才回过神来,本能地闭眼摇头抗拒道:“既然夫主不许人踏足此地,我就不该进来,更不该看他不愿示人之物……林姑姑,我们快些离开吧,若惹夫主发怒可怎么办呢?”

    “别担心。”林姑姑朝她走近一步,声音温和慈祥得令人害怕:“我会在他处理完公务之前把你送回主屋的……”

    房间里灯火辉煌,一片亮堂,即便思玟紧闭着双眼,也能感觉到房中刺目的白光。林姑姑挽起她的手,不顾她的抗拒一步一步朝大厅中间走去,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脊背上蓦地生出阵阵凉意,仿佛预感到前方有什么她此生都不愿看见、不愿接受的狰狞真相正在等待着她。

    “南城男尊女卑,奴妻之礼盛行已久,除了名门嫡出的贵女可以自由选择婚配的对象、嫁与心悦之人为妻外,其他生于世家旺族的庶女大多只能顺从族中安排,嫁给门当户对的高门大族为奴为妾。赵大小姐恐怕不知道吧,我在担任凌府管教姑姑前,便是南城林氏一名卑下的庶女……”林姑姑的声音比往常缓慢平和,少了几分身为训诫姑姑的疾言厉色。思玟忍不住睁开眼,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我不愿与人为奴,索性学了调教贱奴的手段终身不嫁自力更生。后来进入凌府,得先城主赏识留在府中当起了训诫姑姑,几十年来,手中调教的奴妻奴妾数不胜数,功绩斐然。”

    “非常厉害。”思玟由衷赞道,随即一脸懵然:“可是又关我什么事呢?”

    林姑姑瞪了她一眼,冷笑道:“凌渊家主竟要为了你废除奴妻之礼,从今往后,我一身技艺再无用武之地,凌府也把我扫地出门,我无处可去,无家可依,你说这一切拜谁所赐?”

    “拜家主所赐。”还没等思玟开口,林姑姑就自问自答道:“他断了我活下去的路,我便让他多年所求化为泡影。”

    “可是……怎么会呢。你的本事没丢,又是从凌府出去的人,南城许多高门大族定会高看你一眼,你——”

    “哈!”林姑姑自嘲似地短促一笑,回过身来,死水一样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道意味不明府光,她看着思玟问:“你不恨我吗?之前我对你很坏。”

    思玟更加疑惑了,远山一样秀美的双眉一点一点拧紧,不解道:“姑姑手段严苛,却是按照规矩办事,玟奴身为家主的奴妻,生来yin荡下贱,曾于众人面前露出放浪不堪的模样勾引夫主,蒙夫主不弃,接入府中驯为奴畜,理应感恩戴德,心甘情愿接受最严厉的管教训诫,方能不在众人面前出丑,丢了夫主的脸面……”

    林姑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打断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赵大小姐天真纯澈,身份尊贵,本不该受这种苦。”

    “别那样叫我。”思玟偏过头去躲开她的目光,平静道:“大婚当日,夫主就烧了赵思玟的良籍,从那以后,我已不再是什么赵大小姐,只是夫主的玟奴罢了。”

    “好一个夫主的贱奴。”林姑姑嗤笑一声,把她带到厅堂正中,推到一排摆放整齐的博古架前,说:“今日我带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赵思玟并不是天生yin贱,会被夺去身份贬入凌府为奴,根本非你所愿,而是从一开始就被你的好夫主设计好的……指使下人提供无色无味的yin药给你的两个姐妹暗害于你,他又掐好时间出现,让众人看见你不要脸面朝着他求欢的sao贱模样,最后顺水推舟让赵家主把你送入凌府为奴。从此,皎若明月的赵大小姐便从云端坠落,成了他可以肆意凌辱的贱奴……”

    思玟下意识睁大双眼,望着林姑姑的表情如见恶鬼,惊恐道:“你在说什么呀!我要走了,发疯别拉着我——”

    “你不信?”林姑姑眸中一片厉色,强行掰过她的头让她亲眼看着被小心翼翼摆在架子上的各种物件:“当初被他委以重任、向两位赵家小姐提供yin药的人正是我啊。什么时候交易、多少金达成交易、在哪里交货,甚至用药的时辰剂量……如果赵小姐感兴趣,我都可以细细与你说来。对了,那yin药还是你所敬仰喜爱的空青医圣提供的,你若不信我,去问她也是一样。”

    “我不信你!我谁也不信——你放开我!让我回到夫主身边……放开我!”思玟的整颗头颅隐隐作痛,仿佛有人手持钢针一下一下刺激她的太阳xue,脑子里乱哄哄的,许多莫名的画面一闪而过,待她想要细看细想之时却又犹如被风吹散,化为无数捉不住的烟尘。

    林姑姑死死箍着她的头,迫使她看着眼前之物,厉声道:“你既然不相信,为什么不敢睁眼看一看这些是什么?”

    身前的博古架一阵乱响,紧接着就有各种各样的东西被抛了过来,迎面砸向思玟紧闭双眼的面庞。

    “噌噌噌”的杂乱响声中,思玟鬼使神差般地睁开了眼,只见地面上一片狼藉。架子上的画筒被推倒,许多画卷被摊开胡乱地仍在地面上,价值连城的宝匣被摔了个粉碎,里面不值钱的东西散落一地。

    视线落在画中之人的容颜上,思玟神魂俱震,下意识蹲下身,拂开满地杂物看向画中的女子。

    画卷里的少女,容貌昳丽无双,发似乌云,眉如翠羽,惊艳绝伦。

    思玟简直看呆了——并非因为画中之人生得有多美丽,而是因为此地所有画卷之上,都绘着同一个人。

    ——赵思玟。

    画纸虽是上好的宣纸,却不难看出并非近日所作,至少已有了三四个年头,而画中的赵思玟,眼角眉梢尽是少女的娇俏恣意之态,与她如今也大不相同。

    “这是——”

    “大概四年之前,城中大乱,二公子三公子暗害家主,家主逃至城外失踪半年有余。后来重回城中继任城主之位的凌渊家主性情比从前更加冷厉暴躁,同时也莫名惦念上了一位心上人,便是赵府的嫡出大小姐,赵思玟。

    从那以后,家主安插眼线进入赵府,日日监视赵大小姐的一举一动,并将其当日穿着、打扮记录传回府中,由他亲自画下画像,如此一来,便如与那赵小姐日日相见一般。如今你所见到的画卷不过其中冰山一角,将近三年,一千多副画卷。更多的都被收在库房,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一张一张慢慢看来……”

    思玟简直不寒而栗,惊恐扔下手中画卷,站起身来就想逃:“说什么疯话!十八岁生辰宴前,我根本不曾见过夫主,他怎会——”

    “别急,还没看完呢。”林姑姑古怪地笑着,随便拾起地上垃圾般散乱的杂物,一股脑塞进思玟怀中,絮絮道:“来,看看这些是什么……唔,这一匣子是赵大小姐厌倦了赏赐给下人们的首饰,家主派人高价收了来、这是你最喜欢的琉璃盏,可惜两年前被粗手笨脚的小丫鬟摔碎了,被丢了出来,家主像宝贝似的收着、这一叠则是你的亲笔字迹,包括你写与友人的书信、随手提的字……都被家主一一珍藏。说起来,这些宝贝又不少都是我替家主寻来的,赵大小姐,你自己的字迹总该认得到吧?你说,若不是对你觊觎已久,怎会像个疯子一般,收集所有与你有关的事物?”

    “我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你不要给我看这些!我一点都不记得这些东西……”

    “也是。”林姑姑冷笑一声,自言自语般道:“差点忘了,你即便入了府做了奴,也是个不安分的,并不是真心顺从家主,我看得出来,家主更看得出来,于是他又向空青寻了药,抹掉他认为你不该存在的记忆,凭空编造出虚假的记忆注入你的脑识,强行把你变作如今这么一副乖巧顺从、以夫主为天的模样——”

    “不——别说了!”思玟猛地一甩手,各种纸片珠宝首饰丁零当啷地撒了一地。

    “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我的记忆不会骗我,夫主更不会骗我!我要回去了,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林姑姑从袖中探掏出一个陶瓷小瓶,打开盖子,眼疾手快掐住思玟的下巴迫使她张口脱下,瓶中无色无味的液体很快就顺着喉管被吞咽下肚。

    熟悉的灼热感自下腹升腾而起,秘处毫无预兆地泛起阵阵酥麻和难耐的sao痒。

    思玟耳中嗡嗡作响,意识逐渐朦胧之际,隐隐听见林姑姑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犹如绝望的诅咒:

    “……曾经让你迷失自我的yin药………忆起真正的你……”

    “凌渊家主……薄情寡恩……所爱永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