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派对设在封邸,说到底其实也就是一个品酒会,顺带跳跳舞。封邸也很大,是近几年新建的,金碧辉煌的看上去气派非凡。他们的礼数做得也很不错,派对上主宾尽欢,觥筹交错。 钟晚灵从派对开始便躲在角落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品尝着各种各样的西式点心,偶尔会有一两位太太或是公子好奇这副新面孔,来找她搭话,也都被她胡乱搪塞了过去。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点心虽然好吃,但她还是更喜欢在安静的场合里享用。这里闹哄哄的像菜市场,而且刚才在车上她也没真的学会什么应酬的本事,还是躲在角落里享清福吧。 钟渡在和化工大王封恩平喝酒,他打算在城南的一片旧地上开个制革厂,来参加派对也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杯接着一杯的洋酒下肚,来宾都略略有些微醺,这时封恩平的小儿子封蕴柏讲了一个笑话,钟渡便也跟着他们开怀大笑起来。 目光却在宴会厅里四处游走,直到看到了那个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小人儿。 她的姿态很优雅,微微有些紧绷,捏着银质小叉子一点一点地去拨弄跟前的糕点,时不时地还抿一下水晶杯里的酒液,小脸都有些泛红。 钟渡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他还记着她那天喝酒时疯疯癫癫的样子,担心她出了乱子。 “Daymon,这次听说你还带了个女儿?”封恩平叫来佣人为他添酒,“怎么不领过来看看?我们家老大也没谈朋友,有空叫两个小朋友出去喝喝茶,相相亲,我看没准能促成一桩好事情。” 钟渡回过头,握着昂贵Baccarat酒杯的手用力缩紧,面上仍保持着愉快的微笑:“侬想得倒美。我们囡囡还小,学校都没读完……他们两个谈朋友,不是便宜了你们家封蕴松?”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封恩平更是笑骂他是个小气鬼。钟渡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垂着眼帘将自己的情绪藏匿。 谈朋友?他的囡囡只能是他的,他需要尽早得到她,否则觊觎她的人将会越来越多。 晚上十点钟,派对才宣布结束,钟家的女眷们玩得都很尽兴,吕思琳被一群正房太太们追着恭维,唐棠更是跳舞喝酒打麻将,好不潇洒。担心钟晚灵身体吃不消,钟渡派司机将她们先送了回去,自己则留下来商谈生意,一谈谈到午夜。 刚才在封恩平的书房里又多喝了几杯,烟和酒的气味围绕着钟渡,令他倍感不适。回到家,他立马冲了一个澡,吕思琳已经睡熟,他倚在沙发上,安静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去找钟晚灵。 卧室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吕思琳的呼吸声和钟渡的心跳声。 砰砰砰。 心脏在酒精的作用下跳得很快,洗澡带来的清醒感也逐渐散去,他感到血液在向上涌动,连yinjing也开始勃起。穿上睡衣,钟渡打开卧室大门,他决定就这样直接去找他的囡囡问个清楚。 钟晚灵的房间在三楼,唐棠和钟晚澄也住在这层。钟渡在钟晚灵的门前站定,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 小姑娘软糯地声音自门内响起,带着一些困意。钟渡感觉自己的yinjing跳了跳,脑海里甚至开始想象她被他压在身下吟哦的场景。 “……”他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没有说话,今天她表现得那么不想靠近他,他真怕他一开口小姑娘就装睡不理他了。 钟晚灵没等到回应,便揉着惺忪的睡眼去为来人开门,待她打开门发现是钟渡的时候,已经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了,站在原地呆看着他。 钟渡干脆利落地进门,随后将门反锁,把钟晚灵紧紧抱住:“Hailie,为什么躲着爸爸?” 男性略带侵略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钟晚灵淹没,他们都穿着真丝睡衣,爸爸环抱着她,结实精壮的肌rou透过那层薄薄的面料紧贴着她的后背,她的脸又红了起来,眼睛里也蓄满了羞耻的泪水。 “没……没躲。”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钟渡握住她的胳膊,强迫她看着自己。钟晚灵惊慌失措的神情和颤抖的身体无一不在说明她在怕他,钟渡有些失了理智: “Hailie,看着我。告诉我什么怕我?” 他的声音很强硬,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钟晚灵此刻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声音哽咽: “求你了,爸爸,不要再碰我了。” 气氛忽然之间冷了下来。 钟渡板着脸孔,没有说话,他一声不吭地放开了钟晚灵,心情复杂极了。 她知道他的心思了?所以才这么害怕他。 没等他开口,光脚站在地板上钟晚灵又继续用那种伤心的语气说到:“你这样子,我的脑袋里总是会有些坏念头,这是不可以的呀!” ……坏念头? 钟渡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心情如冲上云霄般回转,他扬了扬唇,在钟晚灵的耳廓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温声细语地问她:“囡囡,是什么样的坏念头?” 钟晚灵已经羞愧得快要落泪了,她垂着头,小声抽泣着,这副又娇又纯的样子看得钟渡满心的爱怜,恨不得立马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宠。他伸出手臂把钟晚灵捞进怀里:“爸爸知道了……Hailie说的坏念头,是不是喜欢爸爸,想要和爸爸亲近?” 他轻声哄她,声音比天上的云还要柔软,钟晚灵再也绷不住了,转身钻进钟渡的怀里落泪:“……这是……这、这是不可以的呀!” 于是钟渡又像那天在小洋房那样,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说着“不哭不哭”,等她稍稍止住了一些眼泪,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Hailie。爸爸和你说过,你是爸爸最重要的女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说完,钟渡用力将他的囡囡搂进怀里,“我欢喜你……Hailie,知道吗?爸爸欢喜侬。” 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在钟晚灵的胸腔里弥散开,用语言实在是难以表达,泪眼迷蒙中,她抬手抱住了钟渡。 他们两人在黑暗之中紧紧相拥,谁都没有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