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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3

    人欺负你们,也只管告诉我。”

秦家人表示:……

秦大将军约摸是受不了嘉祥公主的气焰,喊了长子去书房说话。秦大将军素爱训话,待中午,席面置好,犹未见父子二人过来。秦太太习以为常,请公主道,“他们父子大概在说公务,公主,咱们先入席吧。”

嘉祥公主说,“都中午了,什么事这么要紧忙的饭都不吃了?我父皇每天多少军国大事,也没这样忙。”对身边宫人翘翘下巴,“去请驸马大将军过来,用过午膳再商量公务,就说是我准的。”

秦大将军在家素来是一言堂,秦家人都惊呆的不会说话了,眼见宫人去传公主的话,硬是谁都没说出个“不”字来。嘉祥公主就仿佛一头成天轰隆隆径自行走动的大象,她所到之处,凡人皆要遵从她的意志。

至于为什么,嘉祥公主从没考虑过,因为,她生来就是如此啊!

伴随着镇南国王太子的到来,穆宣帝的万寿之宴,永载于帝国史册的一场风起云涌拉开序幕!

☆、三一二章

第三一二章

托嘉祥公主的福,镇南王太子甫一来帝都便得一无礼名声。而且,这名声还扣的严丝合缝。这回可不是嘉祥公主刁蛮霸道,嘉祥公主堂堂嫡公主,你一藩国王太子,自然该给我家公主让路的。

这就是朝廷现在的主流思想。

当然,主流之外也有支流。

譬如,也有人提出,人家镇南王太子毕竟远来是客,让一步也无妨。

提出这种看法的也不是旁人,便是被穆安之派来帝都给穆宣帝送万寿礼的唐学士。说来唐学士真是倍受重用,先前就被穆安之派往彩云部为正使,如今送寿礼的重要差使,穆安之认为,北疆旁的人份量都不够,独有唐师傅最为合适。

虽则唐学士去岁才到的北疆,却也无比相信帝都的繁华,帝都的陛下。所以,穆安之甫一提及此事,唐学士没有一丝迟疑的应了。

事实穆安之根本没想过给穆宣帝送寿礼的事,今年北疆两场战事,还有新开起来的市集贸易,诸人无不忙的人仰马翻,穆安之就想省了这一遭。他不提,裴如玉杜长史华长史都记着哪,用裴如玉私下的话说,“装也装个孝子贤孙的样儿。”

穆安之拗不过大家伙,只得破费了这一笔,又一想,唐学士瞧着碍眼,便把人给派回来了。随唐学士一并回到帝得了的仍然是他的长子唐谦,唐太太并未随夫回帝都,她推说身上不好,实际是嫌路远累乏,只管给儿子收拾好行礼,又叮嘱儿子一番话,打发儿子随唐学士回帝都献寿礼。

可惜的是,唐学士带回的有关北疆的信息,竟不比两位驸马更多。太子依旧客套亲近的赐了这位有缘无份唐先生一些笔墨纸砚、朝廷印的新书,便将人打发走了。

谁也没想到唐学士还就镇南王太子与嘉祥公主争路之事要发表高论,太子算是明白他为何不得穆安之的喜欢了。

倘还是以往的那个穆安之,必然是奉唐学士之言如圭臬的。事实也如此,先前穆安之的确是个凡事宁可自己让三分的文雅性情,就如今这甫一就藩便发动两场战事的穆安之,如今看得上唐学士的虚伪。

太子感慨,把唐学士派到北疆,没能羁绊住老三,倒是给他送了一件挺称手的工具,很有用处嘛。

将中午阳光璀璨的落在太子月白的锦袍上,太子持花剪轻轻剪去开败的蔷薇花枝,顺手一并除去细弱旁枝,以及这一年开花稀疏的粗壮枝条,留下的是不多的几条主枝。花枝花叶纷纷坠落,有一些不小心挂在太子锦袍下摆,一只胖出圆窝窝的小手小心的替父亲捏去袍摆上的花叶,小家伙显然是有经验的,蔷薇枝多刺,所以,他圆溜溜的黑眼睛瞅的仔细,捏着花枝的手也小心翼翼,以免被花刺刺伤。

“父亲,要剪掉这么多吗?”小家伙歪着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扑闪扑闪充满灵气,很担忧的问,“明年还会开花么?”

“只有剪掉这些多余的枝条,明年花才会开的更多更好。”太子摸摸儿子的头,耐心的用尽量简单的话告诉儿子修剪花枝的道理,什么样的是要剪掉的,什么样的是花留下来的。

修剪好之后,太子还给花施了些肥料,舀了水浇的透透的。

然后,父子俩回东宫时袍摆都沾了半湿。太子妃正在和嘉祥公主说话,见父子俩的模样,笑着迎上前,嗔怪的问,“这是玩儿什么去了?看衣裳都湿了。”

穆宇骄傲的大声回答,“母亲,我帮父亲浇花了!”

太子脸上挂着笑,“是啊,阿宇帮我好大的忙。”

于是,小家伙更得意了。

嘉祥公主很喜欢侄子,她怀里抱着太子与太子妃的次子,走的就慢一些。穆宇显然也很喜欢姑姑,高兴的喊着“姑姑”跑过去,抱着小拳头给姑姑行礼,“姑姑好,给姑姑请安!”

大宫人捧来干净外袍,屋里没外人,太子与儿子就一起换了,太子顺嘴问,“你怎么来了?”

“看大哥这话说的,难不成大婚后我还不能回宫了?”嘉祥公主不服气的反问。

“我岂是这个意思,你跟妹夫新婚燕尔的,自然应当在一处。”嘉悦公主刚成亲的时候,十天半月不往宫里来,跟驸马好的不成。提到这个,嘉祥公主嘟嘟嘴巴,“驸马倒是想跟我在一处,他不得当差啊。”

“我知道妹夫得当差,可这成了亲,你得多关心妹夫,你来宫里,中午可有打发人给妹夫送午膳?”太子问。

“这我能想不到,我跟皇祖母说了,中午提前令寿膳房做几样驸马爱吃的,到时给驸马送去。”嘉祥公主见哥哥换好衣裳,说,“哥,你过来,咱们坐着说话,我有事跟你商量。”

一张横榻,太子与嘉祥公主各坐一畔,太子妃给长子整理着小袍子,说,“我看阿宇这脸也花了,我去给他洗洗。”又道,“meimei,把二郎给我,他该吃奶了。”

嘉祥公主便把小侄子递给太子妃嫂子,太子一见媳妇带着儿子们都退了,便知嘉祥公主要说的是件难事。太子有些好奇,“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驸马的官位。”嘉祥公主掰开个内务司新供上的蜜橘,递给兄长一半,“驸马先时在龙虎营任四品,这官位也太低了,哥你跟父皇商量商量,怎么也给驸马提一提,起码提到三品。”

太子险没叫橘子噎着,忍笑问她,“你这事跟妹夫商量过没有?”

“我也是来宫里路上才想到的。这事不用商量,他必定依我的。”嘉祥公主得意炫耀,“昨天他就把自己的私房都给我收着了。”

“哎哟,那你可发财了。”太子打趣meimei,想着秦廷瞧着寡言的性情,倒当真挺会哄媳妇。

“发什么财呀,当差这些年,积蓄就几百两,我倒不是嫌驸马穷,我就往秦家去了一趟,就看出来了。我家那老公公不行,特爱摆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