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车祸

    他们俩来到医院急诊室外。姚晴便跑进柜台焦急问。

    「护士小姐，请问姚紫琴女士现在情况如何？」

    「不好意思，因为患者伤到脑部，一度命危，医生目前还在抢救，请问您是患者什么人？」

    「我、我是她女儿！」

    护士在得知她是患者家属后，转递给她两份资料。

    「麻烦您在这份就诊数据上头填下基本资料，另外这份是手术同意书也请您在上头一并签名。谢谢。」

    接过数据后，姚晴迅速填完资料并在同意书利落签上自己名字，随后就将资料递回柜台。

    应天旸环着她的肩。「晴晴，我带妳过去那边先休息一下。」

    姚晴没接腔，任他牵着自己，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她偎在他肩上，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没多久泪液浸湿他的衣服，她仍不停抽咽啜泣。

    应天旸舍不得看她如此难过，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轻抚她的背脊安慰她不安的心，此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请问妳是姚紫琴什么人？」两名刑警走到他们面前询问。

    「我是她女儿。」

    「妳好，这份资料请妳过目。我们警方在第一时间所掌控到的讯息，根据目击者指证被害人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休旅车拦腰撞上而发上意外。事后我们根据线报也顺利找到人，查出他的身分是刚出狱不久的累犯，名叫葛明亮！根据调查，他最近积欠地下钱庄一笔庞大债务，我们推断他很可能是因为要闪躲地下钱庄的追捕，所以才……」

    那个人渣！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他现在人呢？人在哪？」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不可能平白无故撞死她母亲，可惜要想知道原因的话，只能等母亲醒来才能知道。

    「很遗憾他已经死了！刚让人发现陈尸在郊区外一处农舍里。」

    「死了？那我妈怎么办？」老天爷，为什么那个人犯的过错要连累她母亲受苦？

    「剩下的，只能等妳母亲脱离险境，我们再做笔录。」

    ※※※

    冗长的等待，教人紧张又害怕，她情绪几乎快崩溃，起身走到急诊室外，看着上头斗大的三个鲜红的字迹，里面躺着的人是她从小到大最亲最爱的人，她还来不及好好孝顺她，他们已经敌不过命运的安排，抬头盯着不停闪烁炽红的急救灯示，昔日的恩恩怨怨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愣愣站在原地，只感觉眼前好像有些模糊不清，周遭跟着不停转圈，转得她有些头晕，忽然前方一暗，她的身体不停往下坠──

    在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前，她一再说服自己，这只是场噩梦！

    只要她再次醒来，这个噩梦就会结束。

    她自喃着。会的，噩梦会结束的。

    末了，她任由那股阒黑侵袭自己，直到完全失去意识。

    ※※※

    在一处寂静密室里，她面对着四周空空荡荡，忽然视线被架高的担架给吸引住……

    那是什么？

    她踌躇不敢擅自往前，因为视线所及是一个躺在担架上被裹上白布的形体。

    那个形体曲线像是人，为什么要被盖上白布，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搔搔头，她存着好奇心一步步往前，伸出手紧捏白布其中一角，就在她想往上一掀，忽然有只手从白布露出。

    定眼一看，她盯着那只手的手腕，上头那只腕表是她所熟悉的东西。

    那是母亲的手表，它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