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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8

    来,正见隋白从柳氏的屋中走出,眉宇紧锁,她朝他靠近了过去,“郡王,我知这附近有个不世出的神医,魏公子的热症她只用了半天的功夫,便彻底地治愈了,郡王有心为柳夫人治疾,不妨让她看看?”

隋白道:“我一贯深居简出,竟有所不知,那位神医现在何处?还要烦劳魏夫人引路了。”

“距离此处不远,明日一早,我带郡王去百柳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好像狗子和兰儿,好多梗都撞上了哈哈哈。

投河自尽相当于被洪水冲走

寒疾对热症

还有一见钟情闪婚梗

☆、第77章

一夜过去,柳清漪的寒疾略略好些,不再如昨晚发作得那般剧烈了,次日一早天气晴朗,湛蓝的云天犹如浸润水中的澄澈琉璃,隋白安置的车马早已在王府门外等候多时,只待郡王现身。

竺兰与柳清漪同乘一车,隋白单独乘坐一车,人上马鞍之后,遥遥朝着城外百柳湖而去。

隋白有些好奇,问身旁的阉人:“福春,玄陵几时多了一个神医?”

福春道:“这个奴婢也是昨日听魏夫人提起,这才去问了。这神医不世出,为人极是低调,性格又有几分怪癖,远近的百姓们有不少受过她恩惠的。听说也是七年前搬来了玄陵,原不是玄陵人。”

“竟从未现身?”

“从未,只在螺山之上。”

隋白不再多问,心头却有种种疑惑。

日色高照时分,车马停在了白柳湖畔,隋白下车眺望湖中央静屹的螺山,但见其山负深黛,空明悠远,犹如翡翠。湖上风光甚好,近水岸处莲叶枯折,水鸟时隐时现。隋白身旁的阉人福春替他系上了披风。

他回转身去,只见竺兰扶着柳清漪下车,柳清漪弱质纤纤,几乎还不能独靠自己立住,一张面庞也是白得几乎透明,下车之后,改由她身旁的女侍搀扶着她,竺兰腾空了手,照前引路。

那童子照例在岸上打秋风,一见竺兰大为欣喜,“竺姊姊!你可来了,你走了以后,这里的厨子做饭再也不好吃了!”

主人食素,厨子为了迁就他,一向都很少买rou,就这还是为了他如今正在长身体,别的哥哥姊姊就更少了,竺兰见了他有些心疼:“我看看,好像确实是瘦了!”

童子跟她抱怨了几句,忽见竺兰今日不是独身前来,后头跟了数人,再往后,则是林立车马,童子一怔之后,登时拉下了脸来:“来人可是玄陵郡王?”

如此之大的阵势,在这边简直不做第二人想了。

但不知童子为何对玄陵王并不太待见,竺兰好奇,但又道:“我们是来求医的,郡王带来了夜时花的种子,不知神医可喜欢。”

童子也不识得什么夜时花,只听说有花种子,还甚稀奇,心想主人必会喜欢,立刻点头如捣蒜,瞳孔雪亮。

“花种子给我,我带你们上山!”

没想到神医竟如此通情达理,起先还想她有怪癖,说不准会将他们一行人堵在这儿,没有想到最后这么轻易,跟随隋白而来的侍从们个个喜笑颜开。但神医不喜见生人,他们这些人不能跟着隋白入山,持了几分警惕的心思,竺兰再三地保证神医信得过,他们这才被安抚下来,不再多疑。

上了螺山,入了“阳春白雪”的馆舍正堂,竺兰与柳氏先行,隋白却在那方匾额之下停了片刻。

直至竺兰诧异地看向他,说当初魏公子也甚是奇怪这一点,隋白没接什么话,低眉颔首,“嗯”了一声随之迈入厅堂。

今日神医来得吃了一些,帘后只见影动。竺兰四下一瞥,不知为何那日壁上所见的一支洞箫已被取走了,听到神医帘后落座之声,忙道明来意。

女神医道:“我知道。”

神医身旁的青年护卫也在,依旧抱剑而立,神色冷酷。

女神医淡淡的嗓音从帘后传了出来:“还请王妃亮出手臂。”

隋白一怔。

柳清漪已把衣袖捋起,探入了帘后,隋白皱起了眉。“她并非本王的王妃。”

女神医清沉的声音飘出:“言岔了,郡王勿怪。”

隋白的双眸宛如火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道低垂的鹅黄颜色的帘幔。

柳氏方才并未反驳,她病恹恹的很是无力,只是依照女神医的吩咐揭开了广袖,露了一截雪白的臂膀出去,但等到隋白真的开口澄清,她却仍难掩失落,眼睫覆了下来。

竺兰极是好奇,觉着这四周仿佛连空气都沉滞了下来,多了几分异样。

滴漏之声不绝地响起,过了片刻,女神医将手撤回了去,垂面,一旁的青年适时地研墨,递上了狼毫,女神医在宣纸上提笔书写。柳氏一派伤心之色,自是不可能问,隋白竟也不问,只像块人形石膏似的杵着,无奈竺兰只得自己去问:“神医,不知柳夫人这病如何医治?”

帘后飘出她不疾不徐的回答:“她的身体我已然了解,本该是有医,可惜延误了太久,如今我也只能尽力而为。柳夫人若不愿承受痛苦,我便只能开些温和进补之方,以抵御她的寒疾,但治疗却极慢,效果我亦不敢保证。若要一劳永逸,必须承受极大的苦楚,且最后能不能熬得住,只能看柳夫人自身的意志力了。”

顿了顿,她道:“柳夫人,看你怎么选吧。我知此决定甚难,你今日回去,过几日予我答复也可,这个方子你若信得过,暂且就服用这个。”

她起了身,于帘后微倾身子,便道了告辞。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厅堂之中。

那青年将她手写的方子取出,递给了柳氏,道:“夫人请回吧。”

柳清漪点了下头,面孔苍白,原本便不安失落的神色,待听到神医这番回答之后,几乎成了绝望之色,她是个极其悲观之人,心绪不宁地出了阳春白雪,眼中一直堕泪,女侍递上了手帕,她取过捂住了脸,泪水涟涟,不住地传出哽咽的声音。

女侍心疼极了,回头望向郡王,盼郡王能够说几句安慰垂怜的话语,让夫人不必如此难过。而隋白只是脚步迟缓地跟在身后,似在出神。

到了湖畔,竺兰与几名女侍扶柳清漪上车,竺兰钻入了车中,许久不见马车走动,心下奇怪,拉开车门,却见隋白仍在岸边立着吹风,神色仿佛恍惚,她朝他唤了一声,但隋白充耳不闻,忽然,他双足一转,改向螺山回去,起先还有些犹豫,跟着脚步却越来越快,无论谁唤也没回头。

竺兰奇怪极了。

柳氏也大为怔愣,“郡王他……要去见谁?”

“许是什么故人吧。”竺兰脑中恍惚想起壁上消失的洞箫,又想起隋白寝房之中所悬的美人弄玉箫的画,心头掠过了一个简直不可能的念头。竺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