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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自然接下来两日的考试,也是如常进行。

等第一场考完,沈恒休息了一日后,紧接着又开始了第二场考试,之后是第三场……

期间沈恒的身体一直都好好儿的,连个头痛脑热都没有,三场考试据他自己说来,也都发挥得很是不错,旁的不敢说,至少比起上次,肯定有明显的进步。

季善对此当然乐见其成,考完的次日便让他带好考卷,并一包干果点心和三十颗鸡蛋,去了镇上见孟夫子去,——孟太太听说前些日子病了,病得还不轻,孟夫子与大儿子孟章既要挂心妻子母亲,又要顾着前头学堂,一日两日还成,时间长了,便难免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是以章炎告假便没能告成,孟夫子让他帮忙多照管一下底下的学生们,师命难违,章炎当然只能听从。

也所以这次模拟考,便没能到沈家来跟沈恒一块儿也体验一番。

若不知道孟太太病了也就罢了,偏又知道了,那季善便做不出让沈恒空手去见孟夫子的事儿,虽然前番不让沈恒回去复课,就是孟太太一力坚持的结果。

可沈恒要倚仗孟夫子的地方还很多,孟夫子待他也算可以了,那季善便不会让他失了礼数。

而沈恒见季善方方面面都替他考虑得这般周全,除了感动,少不得又在心里坚定了一回决心,才出门去了镇上。

沈恒前脚才出门不多一会儿,后脚路舅舅便来了沈家。

沈九林与路氏忙热情接待了路舅舅,沈九林又笑着与路舅舅解释,“本来我该先去拜见大哥的,这不是这几日恒儿模拟考试,我放心不下,便打算明儿再去大哥家,不想大哥今儿就先来了。”

路氏则问起路舅母和路家其他人好不好来,“大嫂这几个月可累坏了,总算该忙的都忙完了,可以歇歇了。孩子们都还吧?两个小家伙儿呢,如今天儿这么冷,千万不能抱了他们出门,吹了风不是闹着玩儿的。”

路舅舅把带来的rou和鸡递给老两口儿,一面道:“家里都好……都是自家人,你们去还是我来,也没什么差别。”

沈九林便笑着招呼路舅舅屋里去坐,又吩咐路氏,“中午好生做几个菜,我要与大哥喝两杯。让老四媳妇做,她做菜好吃,也让她舅舅尝尝她的手艺……”

本来还想说中午全家人都一起吃饭的,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忍住了,好容易大哥没见他的气,还是别再惹他了。

他不开口,路氏自也不会开这个口,不然一个个的还以为大哥那日是吓唬他们的呢,只叫了季善到堂屋见过路舅舅后,娘儿俩便忙着做饭去了。

沈石姚氏与沈河宋氏在各自屋里自然也知道路舅舅来了,却没那个脸主动见他去,就想着万一沈九林会叫他们去堂屋,或是路氏会叫了大家伙儿中午一起吃饭呢?

那他们好生说说软话,再好生敬路家舅舅两杯酒,想来关系总能缓和一些。

却不想不但路氏没叫他们,沈九林竟也没叫,再想到这些日子路氏对他们的冷淡……终究还是鼓不起勇气主动去堂屋,惟有在心里暗暗后悔,暗暗叹气。

倒是沈树很快扶着温氏去了堂屋拜见路舅舅,路舅舅也待他们夫妇很是和颜悦色,堂屋里的说笑声隔老远都能听见。

听得宋氏是暗暗咬牙不已,老三两口子倒是会讨好卖乖,娘也是好笑,自己亲生的她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就罢了,连他们亲生的几个兄弟,她也要分个高低,不肯一碗水端平,什么意思呢?

巴不得他们亲生的几个成仇人是不是,等着瞧吧,等他们二房发财了,有她后悔那一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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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加码考试难度

路舅舅在沈家吃过午饭,自路氏之口得知沈家连日来都特别的安静,等沈恒回来,又关心了一通他的身体和学业,见他精神气色都很好,也就放下心来,回了家去。

沈恒则在第三日上,又去了一趟镇上,拿回了孟夫子给他审阅过后的考卷。

果然比上次有了明显的进步,但孟夫子还是说‘欠了火候’,也不知是沈恒的学问真还差那么点儿火候,还是他为了不让沈恒骄傲自满,有意这么说的?

不过沈恒既没骄傲也没气馁,只看书做文章都越发的用功了。

没过两日,又下了一场雪,时令也进入了腊月,离过年越来越近了。

季善其实对过年没有太大的期待,反倒因为“每逢佳节倍思亲”,都有些怕过节了。

家里孩子们却很高兴,因为过年就要杀年猪,就能经常有rou吃了,家里因为多半人都小心翼翼,因而一直沉闷着的气氛也因此轻快了不少。

沈家之前分家时,因家里只有三头猪,不好分,且分开了喂也麻烦,于是当时就说好,等到了年底再卖猪杀猪,卖得的银子大家平分,杀得的猪rou也平分。

如此到了日子,沈九林先是请镇上的杀猪匠上门,买走了家里的两头猪,又以二十文的工钱,请对方帮忙把剩下的一头猪给杀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杀猪菜,又分了银子又分了rou,自然都越发的高兴了。

季善受到感染,心情也好了不少,听得路氏说要做腊rou,便跟着学了一回,一忙碌起来,仅剩的伤感也是顾不得了。

等季善学着做的腊rou盐腌过多余的水分,初步成形,挂到了自家灶房的火膛上烟熏时,沈恒第三次模拟考也顺利考完了。

季善见他越考越顺,越考越有自信,遂决定给他加码考试的“难度”了。

于是第四次考试的第一场,沈恒便先是发现自己的墨凝住了,半天都磨不开磨不匀,随后又发现自己的炭盆竟慢慢熄了,偏他怎么叫沈树或是季善,都没有反应。

沈恒只得在最初的烦躁焦急后,沉下心来想办法自己解决,至于出了号房去叫人,这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的,他当然不会明知故犯。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考篮里有火折子,一番小心翼翼的折腾后,还是把炭盆又给点起来了,再以火烤过墨汁后,他也总算将墨都磨开磨匀,可以用了。

但次日再考时,忽然听得不知是沈树还是谁叫了一嗓子:“不好了,着火了,快、快挑水去啊,快——”

随即又看到自家的院子里冒起了浓烟,稍后还窜起了比房顶还高的火苗时,沈恒就算明知自己不能出号房,也是顾不得了,家里失了火,这要是扑灭得不及时,伤了爹娘或是季姑娘,再不然便是伤了家里其他人,也都是大不幸,他还管什么考试呢?

他也心慌手抖得根本没办法再考,没办法再答题啊!

于是沈恒把笔一扔,便忙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