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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他的脸庞已经完全浸没在黑暗里,只有眼睛是暗红色的,死死盯在我的身上。

“景琛?”我喃喃着,尝试呼唤他,声音竟是如此软弱无力。

但他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景琛终于完成了他的确认,喘着气笑道:“……文初。”

被他从始至终握住的手腕,此刻在瘀血和青痕之下,还能感到剧烈的疼痛,这是景琛兴奋的证明。

于是他开始享用我。

上一次景琛易感期来临时,伍管家将我的四肢固定,并让医生为我注射麻醉药剂。我原本以为这是为了方便景琛使用我。

但现在看来,这也是对我的保护。

我在很清醒的状态下,这样被他侵犯了。就像很清醒地感觉到自己身体被拆卸的完整过程。

在这样强烈的感官冲击下,我们以往那些虚伪客套的对话,都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我们在槐树下遥遥对视的记忆,也如此快地就被撕碎了。

在他的压制下,我只能被固定着承受那些源源不断的疼痛。疼痛已经超出了我能承受的限度,以至于我感觉自己在被不断地毁灭。我拼尽全力地想朝反方向,或者随便的一个方向爬去,但是我根本无法动弹。

而景琛的暴躁反倒在这其中不断地减少,他就像得到了应得的酬劳,于是满意而餮足。满意而餮足。

“你饶了我吧。”我突然完全崩溃了。终于开始疯一般地流泪:“景琛,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他的手感到我滴落的泪水,开始不断在我脸上胡乱地抚摸。就像一个孩子看见新的玩具,就像一个动物看见未见的种族。新鲜而好奇。

他根本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

最后,景琛埋头张口咬住我的脖颈,他尖锐的牙齿抵上我的皮肤和血rou。

他好像犹豫了。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alpha对于腺体是如此敏锐,能够完美捕捉其所在的位置。他依旧咬在上次咬的地方,也依旧没有实现标记。但他这次却没有再显示出焦躁,而是开始剧烈地咳嗽。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景琛埋在我的颈窝里,一边咳嗽一边喃喃:“……别逃了。”

“文初,别再逃了。”他的声音嘶哑而可怕。

我能说什么呢——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似乎还是在夜晚。

门关上时,黑夜就来临了。

每当黑夜来临,太阳就落下去了。

chapter17下雨天,和丽兹

然后天亮了。

我看着窗帘外面慢慢出现了光,房间里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在这片光亮之中,有个最明亮,最耀眼的集中的斑点,我知道那是太阳。

我就躺在床上,侧着头,隔着窗帘,盯着那个太阳,看它慢慢,慢慢爬高。

门打开,进来了几个人,应该并不多,因为几乎没有什么脚步声。先有双手在我身上盖上一条全新的柔软的毯子,我熟悉这双手,它是属于李的。

接着是一个有着淡淡消毒水气味的人走上来,用带着手套的手,以及各种金属器械在我身上移动检查,它们都一样冰冷。

“……如何……”

“唔……还可以……只是肌rou……”

“……那老爷……”

“请放心,不过情况有……”

他们模模糊糊地在交谈。

那人最后轻轻扳过我的脖子,看了看那里的伤口,他好像摇了摇头:“不行。”

带消毒水气味的男人收拾好箱子,很快离去了。

“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食物。”李走上前,俯下身,在我耳侧说道。“如果您还想继续休息,请先允许我为您沐浴和上药。”

“……”我发现太阳上升的路线,是有弧度的,它的光斑在窗帘上非常巧妙地拐过一个角,继续攀缘着上爬。

李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她最后言简意赅地将刚才医生检查的结果向我说明:“您的身体会很快恢复,只是脖子上的伤口有些深,这是第二次了,可能会留疤。”

“没关系。”我轻声说。“反正还有很多次。……留疤……是迟早的事情。”

一开口,才发现我的嗓子已经破了。音调也歪歪扭扭,听起来古怪滑稽。

“……他走了?”我伸手摸了摸喉咙,问道。

“相信您也已经看见,老爷的身体出现失控。必须进行治疗。”

“alpha的易感期……都是这样吗?”

“不。”李没有迟疑,很快答道。“老爷的身体很特殊,这是家族带来的痼疾,并不全是易感期的作用。”她用热巾帕替我擦拭脸庞。“云骞先生,老爷承受的痛苦是很多的,只是他没有表露出来。”

她又来劝说我了。

我的视线慢慢上移,太阳马上就要升到窗户以外的地方了。

“李,你知道吗,伍管家总是对我很不满意。”我说。“他好像很奇怪为什么老爷给了我这些,而我却还不知感恩。我应该尽力发挥老爷我希望在我身上得到的价值。”

我从毯子里伸出两条手臂,费尽力气才勉强把它们抬高,太阳的光斑在离开窗户前,最后认真地照耀上去。照耀着上面遍布着的清晰瘀血和青斑,右手腕骨上更有一块高高肿起。

“……你觉得我有什么价值吗?”我有些好奇地问她。

李用热巾帕覆住那两条胳膊,良久没有动。她好像有些不敢看我:

“……很抱歉。”她低声说。“我很抱歉,云骞先生。”

在那以后,除了必要的安排,李很少再进来打扰我,也不在我面前重复那些“劝说”了。

替代品应该是一次性的用品,但他们却希望它变成多次用品。于是它在使用和恢复这两个阶段中逐渐变得破烂不堪。

他们需要别的东西来使景琛镇静下来,那么我自然就是用来消耗掉他多余精力的缓冲剂。

只是不知道,究竟还能再使用几次。

这次愈合比上次慢了很多,脖子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地发炎,我躺了十多天,终于可以凭自己的力气下床,扶着家具慢慢走到沙发椅上,坐下来——那里离窗户更近一些。

每天我在清晨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太阳的光点亮起,然后慢慢往上爬,爬到一个突破窗框顶端的高度,又缓缓回落下来。

升,然后落下。落下,又升起。

一天下午,男仆又像往常那样,牵着在花园里散步。很快就看见了我,它来回兜了几个圈子,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跑上来。窗外天气阴沉,草地上都是水汽,它的身形在水雾中渐渐清晰,终于跑到落地窗前。

上面的窗户已经开了半扇,保持房间空气的流通。但那对于来说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