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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嗜酒女与貌美小大夫,新的Cp出现了)

    第三十章:

    半夜,燕涵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那两个丫头,而是趴坐在圆桌上的少年,桌上还摊开着一册看着就枯燥乏味的书籍。

    撑起身体掀开了被褥,寒冷如同刀子扎在身上,可是那孩子却仿佛没有感受到寒冷一样,反而是睡熟了,他想叫醒那孩子,就这么睡着会着凉的,却听到有人轻轻的推门进来。

    屋里灯架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了,显然那孩子已经在屋里待了很久,是一直守着自己吗?

    进来的人是一名年轻女子,比那少年大一些,那女子神色木然,进来后与他的目光碰个正着。

    “我记得她们称呼你为,倾月,你……”

    “叨扰了,在下来带少主回屋。”不待他说完,倾月动作利索,轻松的把燕长空抱起来,熟睡的燕长空感受到熟悉安心的怀抱,不自觉的用脸颊蹭了蹭倾月。

    燕涵目送倾月把燕长空抱走了,他下了床榻,苍白的手把桌上的那书册拿起来,轻轻的合上。他看向窗外头,又下起了雪。

    冷风从缝隙吹进来,他轻轻咳嗽两声,忍着不适走到了窗台处。

    他这一辈子几经起落,身心早已疲惫,清醒之时,他时常想起孩童时,他无忧无虑的奔跑在皇城宽广的地砖上放风筝,无人会责备他,只有一身玄色华服的母亲会轻斥他几句,让他不要在殿外嬉闹,而后父亲会把他抱起来,说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不要这么严厉。

    这是他成年以后还记得的关于父母的一点点记忆之一,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rou的自己,早已忘却自己是谁,如今回想起来往事已成空了。

    他恢复正常,那接下来怎么面对江御凌和燕长空,以及江云岚,将是他的急需考虑的事情。

    得知江御凌为了自己的病情已经奔走多时,他心中难过,却也无可奈何,从小到大,他被江御凌保护的太好了,他过于依赖对方,一旦失去了江御凌的保护,他什么都不是,简直一无是处。被夏红钰掳走,自保都做不到,要不是夏红钰还觊觎他的皮囊,他怕是尸骨无存。

    时过境迁,他竟然有了两个孩子,还都那么大了,他整个人都有些恍然。

    雪陆续下了好几天,在一个大雪的夜里,江御凌回来了。

    燕涵坐在炕上与孩子们玩飞花令,当然,除了江云岚外,其余人都以茶代酒。

    元歌与昭玲肚子里墨水不少,但是倾月喝了不少茶水,江云岚恨不得一个没接上好自罚,却不能如愿,有酒不能喝,属实难受,燕长空与倾月倒是磕磕绊绊的能继续玩下去。

    六人间气氛不再是之前那样尴尬,倒是缓和不少,他们正打算开启新一轮,却发现江云岚朝着大门看。

    外面大雪,且是夜里,竟然有人来了。

    来人推开门,风雪灌进来,他们身披并不保暖的披风被夜风拉扯着飞舞着,让他们看清楚了来人。

    有两人,一人是江御凌,另一人是一个男人。

    江御凌被冻得苍白的脸在看到安然无恙的燕涵后,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身旁的男子带进屋。元歌去关紧门,昭玲给他们准备热水。

    江云岚跳起来,去扶江御凌,并把行囊拿下来,看到那名男子也是冻得脸色苍白,她多瞧了一眼,对方竟然冷哼了一声。

    燕涵见到江御凌这模样,脸色有些惊讶,只见江御凌解开披风,上前抱住了燕涵。

    “真好,我赶回来了,你也好好的等着我回来。”江御凌抱的很紧,燕涵快喘不过气了,却没有阻止她。

    “咳咳!”那名男子假咳嗽两声,示意江御凌注意下自己。

    江御凌松开了燕涵,满腔爱意的亲了亲燕涵的额头,转而对燕长空他们几人说道:“我寻到那位云无月神医隐居之地,知道了云无月早已经离开多年,只有她的亲传弟子沈孤鸿留守,几番波折,他答应代替云无月医治燕涵。”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在下沈孤鸿,云无月之徒。”男子抱拳行礼,一举一动倒是彬彬有礼。

    沈孤鸿一眼瞧去,就知哪位是他的病人了,从江御凌的明显有些失态的神色中就知道。江御凌让他快些看看,他也不推脱,当即给燕涵号脉。

    江云岚瞧着这个男子做的是有模有样,只见号脉完了,又要检查燕涵这里那里,甚至扒衣裳,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扒自己爹的衣裳,这怎么行?

    沈孤鸿见江御凌防备的神色,嗤笑一声,他又不是断袖,还能怎么她的爹不成?

    他初来乍到的,马上就被要求给人看病,他都来不及歇一下,他都还没有不满,说你待客不周呢,这人怎么就这么多毛病?

    江御凌意识到是自己太着急了,赶忙打圆场,让江云岚去给人收拾一下行囊,这大半夜的,等会儿人家怎么休息?

    元歌看这群人是丝毫没意识到,他们这个屋子,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之前因为江云岚的关系,加盖了两间,但是还是不够的,最后只好让出一间给沈孤鸿。

    他们这边收拾完,沈孤鸿也检查完了燕涵的情况,端坐在炕上,是一语未发。

    燕长空瞧着这男子,也是内心焦急,脸上却不见着有任何急色。燕涵倒是无所谓的在一旁拿着火钳拨弄柴火,让火燃烧的更旺些。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毕竟小时候的他体弱多病,也是病久成医,他觉得自己能活着见到江御凌已经死而无憾。

    看大家的神色是那般沉重,他只好让自己笑一笑,让大家不要担心,也不用着急,一切顺其自然。

    代替师傅出山的沈孤鸿见一堆人都奇奇怪怪的,不由得皱眉,他说了,又不是没有任何转圜之地,总之,他会想办法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有江云岚火大的一把揪住沈孤鸿的衣襟,沈孤鸿被吓一跳,江云岚的那张漂亮的脸近在眼前,漂亮归漂亮,却极为危险的看着自己,他吓得以为对方要揍自己!

    江云岚是很火大,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故意想气他们,卖关子。

    江云岚松开了他,他因为对方的力道跌坐在地板上,后背撞到墙壁,疼的他皱眉,这个女人真粗鲁。

    燕长空歉意的扶他起来,给他解释江云岚性子就这样。他看着这个美貌少年愧疚的样子,他忍了。

    他说自己累了,想早点歇了,关于燕涵的病情,急不得, 他得好好想想。于是众人只好歇了询问的心思,而江云岚被安排给沈孤鸿带路。

    江云岚带沈孤鸿来到了自己在的那间屋子,一进门,沈孤鸿一看掉头就走。

    “这位姑娘,您这屋里瓶瓶罐罐颇多,我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我还是在炕上过一夜吧。”沈孤鸿面露难色的说道。

    “砰!”江云岚手中的短刃扎在门柱上。

    “外面的风雪有点大,我没有听清楚,劳烦先生复述一遍。”江云岚的神色是冷傲的,让人产生恐惧和厌恶,沈孤鸿作为文文弱弱的书生气的男人,此时也是被这气场给镇压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后退两步,回到了屋里。

    他之所以不想在这屋子里住下,是因为,屋子里一股子酒的味道,因为屋子里一堆未开封的酒坛子,酒的味道太过于浓郁了,对于他来说极其不适应。也可见这人嗜酒如命,他要是一不小心打翻了酒坛子,会跟他拼命的吧?

    “……劳,劳烦姑娘带路了。”沈孤鸿赶紧去看屋里的其他陈设,“我马上就打算歇了,您请便。”

    江云岚靠在门柱上,反手把自己的断刃收回,另一手已经拿着自己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她看着沈孤鸿装模作样的整理床榻上的被褥,她嗤笑一声后,又喝了一口。

    沈孤鸿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果然女人这种人是惹不得的。

    偷偷回头,就看到江云岚仰头喝酒的神态是极为自然的动作,他甚至看到绑在酒葫芦上面的那条穗子都仿佛有一股别样的风情。等他想细看的时候,江云岚已经转身离开了,就给他一个挺拔的背影。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本以为他奔波这么几天会累的立刻睡去,哪知根本睡不着。一定是因为屋子里酒气太重了,可是打开窗又冷,实在是熬人。

    等到自己实在是熬不住了,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可是他看不清,最后,他终于睡沉了。

    早上他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他打着哈欠稍微整了整仪容,去开门,来问候的是元歌。

    元歌向沈先生问好,他回答早安,结果元歌说道,已经下午了,他被元歌这句话给一语惊醒。

    那他岂不是饥肠辘辘,什么食物都没份儿了?

    他转身回屋,后悔,是真的后悔,怎么就睡了一天呢?

    结果看到桌上有一个盘子,用另一个盘子盖着,他打开一看,竟然是馒头,只可惜早就冷了。

    悲从心中起,泪从眼中流,他可耻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师傅告诉他,任何食物都是世界的赐予,不可浪费。饥肠辘辘的他拿起来,咬了一口,忒,真硬,真冷!

    不过他还是要维持一下自己的面子,他悠悠的放下馒头,走了出去,等候的元歌说道,他们家公子已经吩咐过,他醒来了就让他去厨房,有给他留热的饭菜。

    他顿时对燕长空的好感是蹭蹭蹭往上涨,他问元歌,江御凌等人是否询问自己,元歌如实回答。

    江御凌理解沈孤鸿跟着她奔波几天几夜,需要休息,加之燕涵目前情况稳定,所以没有打扰他,燕长空与倾月外出了,没有过问他的事情。

    那江云岚呢?

    元歌说她和昭玲下山采买去了。

    这么大的雪天,燕涵倾月还想那家伙还能跑出去,也太乱来了。

    元歌说不用担心,都是习武之人,不会出什么问题。

    吃饱后,他坐在炕上,思考着目前的境况。

    他的师傅云无月是位隐世不出的女大夫,但是几年前师傅离开了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封信给他,让他自己选择是去是留,他选择了留下,过着清寡的日子,他本就与世无争,不求名利,就算平淡一生,他也没有怨言。结果,几年过后,就在半个月之前,一个女人来到了他与师傅隐居的地方,找他的师傅。

    他虽然从小被师父养大,学了些皮毛,但是他到底是没有想接过师傅的衣钵的想法。江御凌见寻师傅无望而绝望,他也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也没有想帮江御凌,人各有志,且生死有命,江御凌太过执着了反而不是好事,他劝她放弃,但是江御凌异常执着,逼问他,要他把云无月找出来。

    他道是痴念太重,会堕入魔道,江御凌却是无所畏惧。他有心刁难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如果能够帮他找到三样东西,他就答应告诉她关于师傅的线索。

    他儿时有一把寒铁打造的匕首,被他丢进了冰魄湖里,他师傅都没能给他捞出来,那冰魄湖因为有千年寒冰,湖水与别的湖泊的温度不一样,常年冰冷刺骨,是鸟兽都不敢靠近饮水的湖,即便是炎炎夏日也没戏,传说里面住着一条冰龙,还会吃人,师傅时常告诫他,不准去冰魄湖玩耍,那把匕首就是偷偷去玩掉进去的,事后被狠狠打了屁股。

    他要江御凌给他找出来,这的确是故意为难了,十几年了,那把匕首即便是寒铁所铸,也该被腐蚀个干净了。

    第二件便是师傅送给他的成人礼物,师傅为老不尊,喜欢把他当女娃养,小时候没少被迫穿女子服饰,他的成年礼物是带流苏和坠子的簪子,被他一气之下给扔了,扔在了红枫崖,他没敢告诉师傅,只是后来师傅说,给他的那个簪子的有个小小的秘密,若是机缘到了,他就会知道了,后来他又去找,找不到了,有点后悔。

    第三件,他们在的那个地方的深山里,有一只黑熊,传言见过黑熊的人都死了,他不信,见过的都死了那是怎么知道见过的都死了的?强烈的好奇心让他一直很想知道,但是他太弱了,进不了深山里,他想要江御凌活捉黑熊给他看。

    三件事,江御凌达成了吗?

    他想起江御凌满身伤口的拿着他那把已经被腐蚀的匕首冒出水面,他在江御凌脸上看到的是冷冰冰的笑,她另一手抓着什么,原来是一条巨鳄,原来传说中的冰龙是一条巨鳄。

    他给她治伤,并且劝告她放弃,被巨鳄伤成那样,差点就保不住命了,但是她握着武器指着他的脖子,让他赶紧给她治伤。

    江御凌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斗完了冰魄湖的巨鳄,伤口还没愈合好就去红枫崖找他的簪子,说来也巧,簪子没找着却遇到了传说中的黑熊,那黑熊两人多高,毛发黑亮,看着笨拙实际上极为敏捷,即便是江御凌这种江湖高手,竟然也讨不了几分好,他当时闻声而去,见到江御凌与黑熊是生死缠斗,吓得失声。

    江御凌被逼着只能下死手,拼了命也要杀了黑熊,千钧一发之际,有一只小熊冒了出来,他大喊着不活捉黑熊就不算完成任务。

    江御凌收不住手,伤了黑熊,没有活捉到,倒是把黑熊的一只眼睛给弄没了。

    他也算半个医者,黑熊固然可怕,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世间一切生灵自有它们自己的命数。黑熊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小熊走失了寻来的。

    江御凌只完成了一项,没有寻到簪子也没有活捉黑熊。

    他本想嘲讽一下江御凌,可看到江御凌那为情所困的样子,于心不忍,但是他不想离开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江御凌的神情极为可怕,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无法接受失败的她在红枫崖站了一天一夜,一动不动。但是她还算冷静,等他去看她的时候,她说: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你难不成要碌碌无为嘛?

    他反驳:人各有志,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你不必用那些俗言俗语来指摘我。

    江御凌不死心,继续用言语挑逗他,企图让他燃起世俗的欲望,从而离开这里,帮她找寻师傅。

    他不需要美人,也不需要权势,他也不是神医,他几乎没有任何追求,他本就是普罗大众,每日担忧的不过是吃穿用度,是个平凡的男人。

    江御凌哈哈大笑,“你不是平凡之人,你是懦夫!”

    他听了不由得眉头都皱起来,“那你呢?你的一生都在做什么?这段时日以来,以我的观察,你并没有资格说我是懦夫。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历过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你有很深的城府,你的眼里只有私欲,狂妄自大的你肯定没有想过你拼命想救的人是不是愿意你如此冒险吧,你想当他人的救世主吗?你可不配。”

    他毕竟是小辈,如此口出狂言,也是被气到了。

    江御凌被这么骂,没有反驳,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等他走远了,却听到了她极为疯狂却痛苦的笑声,那天下了雨,本就有伤的她毫无知觉的又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他去看,以为江御凌会晕倒,或者绝望的放弃了,结果,那女人竟然在打坐,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好像没什么大毛病。

    受伤淋雨,又这么折腾,虚弱是肯定有的,但是江御凌意志力太强大了,竟然没有晕过去,他佩服的同时,又觉得可怜,这种痴情种实在是太难应付了,他无奈的劝说,让她先回去,洗漱一下,吃点清淡小粥暖一下胃,其他的先放一边吧。

    江御凌睁开眼瞟了他一眼,换了一套语气,平静的说:“你真的不在乎你的师傅的下落吗?”

    “她毕竟把你养大不容易,她失踪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疑惑过是怎么一回事?”

    “罢了,老天也许是惩罚我杀孽太重惩罚我,无法救我的夫君……”江御凌叹息一声,“那我只有带着他一起寻找,如果途中丢了性命,也只能认命了。”

    就算如此,也不放弃,这人真是。

    “行了,先跟我回去,你要是死在这里,你那夫君才是倒霉呢。”他最后还是松口了,他提议他代替师傅给她夫君医治,虽然他学的是皮毛,但是他还是有些信心的,但是他们要约法三章。

    第一,他寻或者不寻自己师傅,是他的自由,江御凌无权干涉。

    第二,到时候医治手段,全听自己的。

    第三,必须包食宿费。

    毕竟他穷,师傅太清贫,没给他留财产。

    最后走的时候,江御凌急不可耐,他对这位令人咂舌的女人实在是懒得说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在师傅的梳妆柜里发现了一个小巧的盒子,他记得小时候见师傅常常拿出来看,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带走吧,还有这些首饰,拿去当了,反正师傅都抛弃自己了,哼!

    搜罗一通,把能带走的值钱玩意儿通通收入囊中,与江御凌开始赶路,江御凌恨不得插上翅膀变成头顶上盘旋的灰鹰飞到她夫君身边,他从未骑过马,结果一路凄惨,最后都麻木了,他也不可能跟女人说自己屁股疼,只能忍着,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路上,听闻路人的惊呼,,他才知道,江御凌是什么人,原来江御凌就是师傅口中常说的那种江湖上搅动风云的大人物。

    那他把这种大人物刁难了一通,岂不是太尴尬了,会不会被记恨啊?

    江御凌还没心胸狭窄到这种地步,自己有求于人,而且对方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没必要太计较。

    路上,江御凌也会说一些她夫君的事情,他心想,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难过美人关啊。

    总觉得,自己摊上了一个大麻烦。

    毫无追求的他却被江御凌打动了,只是因为,他对师傅的失踪还是有疑惑的,但是师傅留给他的信中,让他勿念勿找,他觉得师傅是会这么做,但是想不通为什么。

    最终,他还是放不下。

    罢了,既然都已经成目前这种状况了,再纠结也是无用的。

    说来,他起来的时候觉得那屋子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回去看了看,发现这房间里的那堆酒坛子都不见了!

    那个嗜酒如命的女人难不成都把酒坛搬走了?那个时候迷迷糊糊看到的人影就是她吧。

    他忍不住笑了,看着外面下的雪都觉得很可爱。

    元歌看他笑的莫名其妙,心里想这人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