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前三思10(布莱泽/褪,拉达冈/褪,剖腹,强迫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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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呼啸,阴雨不歇,黑压压的云层从近处的天空绵延向远方的天际,就连黄金树的光辉都在阴翳遮蔽下黯淡了许多。 褪色者不知道这是第几天。 从第一场雨开始,他就没离开过床榻。外头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空气冰冷得直逼禁域,就算对他没有实质上的影响,他也更愿意把自己藏在被褥里面懒洋洋地窝着发胖。 嗯,发胖,以及逗布莱泽。 一开始的时候,褪色者很好奇半狼能为菈妮做到什么地步,于是他不断地不断地逼迫,踩着半狼的底线跳踢踏舞。但不论他提出怎样放荡yin乱的要求,半狼都沉默而隐忍地咬牙顺从了。 之后……渐渐的,褪色者感觉自己不是在一步步试探半狼的底线,而是在一步步陷进一个名叫布莱泽的漩涡里,并且这个漩涡正在逐渐变得不那么沉默,也不那么满怀憎恶了。这样的改变像是一张缓慢收拢的网,又像是一条逐渐收紧的鱼线,褪色者不知道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在乎。 甚至就算有十个黑刀在他背后又怎么样呢?值得他在乎的依然只有来自布莱泽的温度——火热的、活生生的、被他紧紧抓住也不会死去的温度。 褪色者希望这场雨永远不要停。 每天他都能从布莱泽那里得到更多,触碰、抚摸、拥抱、只言片语……就像是一块块的拼图,他想他正在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只属于他的布莱泽。 然后那个吻发生了。 那个吻,那个吻啊…… 那正是褪色者曾幻想过的甜美滋味,那比幻想还要美好,那堪称他在交界地得到过的最令他满怀希望的东西,那是—— 那是令一意孤行的沉溺戛然而止的礁石。 “布莱泽……” 褪色者捧住半狼的脸,久久地注视那双仿佛倒映着地下星河的眼睛。 它们空空荡荡。 “布莱泽。”褪色者又一次轻声呼唤,他脸上少见的没有丝毫笑意,“我真的以为这次……” 半狼静静地听着。 “……我以为我不用再杀掉你了。” 褪色者手中的武器无愧于主人的钟爱,像是切入流水一样轻而易举地切开了布莱泽的脖颈。但半狼的鲜血没有跟随飞掠的刀刃喷涌,而是从切口里缓慢地流淌了出来。褪色者面无表情地看着猩红液体慢吞吞地浸透整张床榻,看着自己沉入其中,下坠,下坠,直到布莱泽的面孔完全消失在被猩红吞没的视野里。 他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窗外日和风暖,万里无云,黄金树的光辉灿若朝阳。 褪色者躺在原位看了足足一分钟的天花板,才开口问他旁边那个同样沉默的热源:“布莱泽在哪?” “王城外的封印监牢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拉达冈顿了顿,补充道,“这是他被送进王城的第六天。” “所以,怎么回事?”褪色者平淡地继续问道,“是蕾娜菈不让你cao,还是我当时没把话说明白?” 这一回他的王夫一言不发,只伸手捋平了他身上并无褶皱的被褥边缘。在无限延伸的静默中,褪色者耐心地等待着。 “您玩过头了。” 拉达冈终于识相地开口,却有些答非所问。红发神祇低头看向他的王,眼神并不愤怒,却有种冰冷的审视感,他的目光滑向被褥下面褪色者鼓起的肚子,又或许是意指他臀间的rouxue:“您是艾尔登之王,不是个……”王夫的神色隐忍,似乎没法说出那个直白而下流的词。 “yin荡的婊子?”褪色者好心地帮他补充完后半句话,接着终于又露出了拉达冈所熟悉的那种笑容。他笑着,从被子里支起身体倾向他的伴侣,亲吻他的锁骨和喉结,在拉达冈抬起手来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抓住那只手,把脸埋进宽大的掌心,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动作制造了比亲吻还要显著的反应,而当褪色者伸出舌尖轻触与掌心相连的手腕,哪怕隔着一层褥子,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抵着他的硬物了。 他满意地收回舌头,抬头亲吻拉达冈依然绷着的脸,直到那张面孔略显松动并低下来寻找他的嘴唇。褪色者接受了这个吻和伸过来搂住他的手臂,他像是归巢的鸟一样温顺地依偎进这个同样温暖的怀抱里,一吻结束还恋恋不舍地舔着拉达冈的嘴唇。 然后他说:“可是比起你心爱的蕾娜菈,你却还是更想要这个婊子——啊,至少你的一部分是这样。” 拉达冈像是被刺痛了一样猛地抽身退开。 早有预料的褪色者撑着床面,安安稳稳地躺回了原位。 “你果然还爱着她。”他毫不意外地说,“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赶回来给我添堵?” 红发神祇表情难堪地紧紧抿着嘴,急促地喘了一会儿气才渐渐平复下来。他避开了褪色者的眼睛,哑声回答:“我是律法见证下的,您的伴侣。” 褪色者眨眨眼睛,忽然想起了在旅行过程中听说的,那些关于拉达冈的只言片语中的某一句——英雄的目标是成为完美的存在。 那还真是可悲,褪色者想,可悲的、被完美主义所强迫的忠诚与道德,甚至连这份完美主义都未必是他自己的念头。 寡淡的怜悯在艾尔登之王的脑中一掠而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他抬手捏住拉达冈的下巴,将他的脸拧向自己,笑眯眯地问:“那布莱泽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我有对你或律法承诺过忠诚。” “……” 他的王夫又开始装哑巴,但这一次褪色者并不需要答案了,因为仅仅这个问题本身就足够让被询问的人感到痛苦与羞辱,而他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些而已。 “算啦,是我的错。”褪色者松开手指,唉声叹气地撑着床坐起来,“我给你丢了太多骨头,对吧?所以你才会觉得你可以不听命令,还可以乱动我喜欢的东西。” 他的语调带着不详的意味,拉达冈的身体却放松了下来。从褪色者睁开眼睛起他就知道对方会发作,现在悬顶之剑终于落下,他反而松了口气。 “做个选择吧。” 褪色者滑下床,取出了他不常用的黑刀匕首,看向躺在另一侧的拉达冈:“是你,还是外面的野狗。” “什么?”拉达冈以为自己听错了。 褪色者温和地重复了一遍:“是选你自己,还是选外面的野狗。” “……什么意思?” “坟墓啊。”褪色者理所当然地说,“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既然是我的孩子,那总该有个恰当的坟墓。” 红发神祇的瞳孔剧缩,在他能够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之前,他的身体就弹了起来,用一个闪现扑向了手持利刃的褪色者。 他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在他身后,褪色者面带讥诮地放下慈悲短剑,将燃烧着黑红火焰的剑举到面前,平稳而冷酷地刺了下去。 一声凄厉绝望的尖叫瞬间冲入了褪色者和拉达冈的脑子,但它短促得就像是被掐灭的蜡烛,在拉达冈回过头来的时候便消失了。 随后神祇的哀嚎声响彻王庭。 褪色者咧着嘴,半点也没犹豫地翻转手腕让匕首在体内搅动,将那一团胆敢以睡梦算计他的寄生虫彻彻底底地搅成了碎块,就像是去掉果子上有瑕疵的部分一样利落。接着匕首抽离,大量的血rou碎块跟着飞溅而出,弄脏了拉达冈的身躯和面孔。 刚刚再次闪现过来的神祇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打战。他屈膝夺走了褪色者手里的匕首,但这当然也无济于事,没有第二声尖叫出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从创口流淌出的碎块落进血泊里的声音连绵不绝,落入他耳中像是畸形的啜泣,在质问他的迟钝和无能。 褪色者趁这机会喝了两口红露滴,又在地上丢了几块温热石。他还在持续流血,不过问题不大。 至于疼痛,嘛,他经历过更糟的。 见多识广的艾尔登之王伸手往肚子里一掏,在拉达冈目眦欲裂的瞪视下抓出了一捧热气腾腾的细小断肢与rou块。 “张嘴。”他好声好气地说,“别这副表情,我说了,要么是你,要么我去外头找一条野狗来吃干净。”他嬉笑着用指节摩擦拉达冈的脸,看着猛然避开、神情愤怒到狰狞的神祇柔声说:“怎么,想杀了我?你应该很清楚,哪怕只是战胜我,你都做不到……律法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不是吗?”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褪色者几乎听见了拉达冈咬碎牙关的声音。 但他的猜测一点不错,哪怕已经陷入极端的暴怒中,红发神祇也始终没有——无法向他挥出重锤。 “唉。”褪色者又叹了口气,他神色温柔地歪头,看向手中那捧血rou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讨人喜欢的小婴儿,“真是个没用的父亲,不过你总还能让她有个不错的坟墓,所以,张嘴吧。”他甜蜜蜜地劝道,“我可没打算说第三次哦。” 在鲜血的滴答声中,倒映在褪色者虹膜上的拉达冈像是生锈的机器一般僵硬地转回头,他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张开一线,却怎么也无法继续打开了。 褪色者翘起嘴唇,宽容地用另一只手撬开神祇的齿关,在他无法自抑的悲鸣声里将右手抓着的那捧血rou一股脑塞了进去。 然后是第二捧。 第三捧。 第四捧。 …… 最后褪色者倾身在那双沾满鲜血的嘴唇上一吻,命令道:“不要浪费了,地上的也捡起来吃掉。” 说完,他自顾自转身去用触碰床边的赐福点,等身体修复完好、血迹也完全消失后他从赐福站起,继而讶然道:“原来神也会哭啊。” 伏在地上的拉达冈没有说话,他甚至也没有闭上眼睛挽救所剩不多的尊严,反正他本该挽救的东西早就已经支离破碎,再多的尊严也无法换回。 褪色者到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王夫将他们孩子的尸骸全数咽下,他满意地拍拍身边的床,问:“你现在冷静点了吗?冷静了就过来吧。” 等那具像是被撕碎了灵魂一样的躯体走到他面前,他跪坐起来抱住拉达冈的腰,笑容甜腻地像个新婚的小妻子一样说:“抱我。” 满面血迹与泪痕的神祇沉默地看着他,像在看着一个不可理喻的怪物。 褪色者想了想,问:“你想不想知道无上意志为什么没有干预?” 拉达冈的目光像是灰烬堆里的火星似的闪烁了一下,褪色者捕捉到了,他狡黠地微笑起来,解释道:“因为我只是杀了她而已,又不是没打算再生一个……啊?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当然会跟你再怀一个,这次我会把它生下来的。不管怎么说,我的王国都还缺少个继承人嘛。” “你不信吗?” “噗嗤……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实话。” “我当然会把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好好儿生下来,不然这样有趣的故事,我要说给谁听呢?” “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做‘神飨’,你觉得怎么样?”